小小年糕

[青奇]鬼夫(十七)

  似乎大家对肉不感兴趣诶,那这篇以后就走剧情吧,反正也快到转折点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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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在对万事开头难的含义做出新的阐释之后,我磨磨蹭蹭出了浴室。虽然最终只进入了一根手指,但我的内心还是诡异地涌出一种微妙的自豪感。随即我又意识到这突然不知道从哪个旮旯冒出的想法是多么的荒谬。


  我甩了甩头。没有用,甚至大脑还擅自给那自豪感补充了点莫名其妙的窃喜进来。于是我加大了摇晃头部的幅度。


  “小奇,你耳朵进水了?”


  母亲的声音像是隔着一层纱布,听上去有些模糊。我停下摇头的动作,这才理解她话语中的意思。


  “有……有点……”


  侧着头用力拍打着一边的耳朵,可我脑子里进的水却丝毫都没有被倒出去的迹象。我一手扯住浴巾,一手继续拍打的动作,走进自己的房间。


  房间里一片黑暗。我摁下因为没见到红色烛光而有些悬空的心,拧开电灯开关。突然亮起的灯光有些刺眼,我眯着眼睛,环顾一圈房间,没有阴气,也没有叶青的身影。无视我的意志,正在脑海中哼着曲儿搭建广厦的喜悦突然停下所有的动作,耳中响起清脆的碎裂声,眨眼的功夫,那由红色构成的欣喜之厦便碎成一滩瓦砾。


  沉闷的黑色浸染了我的意识。


  至少现在不会像个二傻子一样傻笑了。


  我扑倒在床上,觉得连床单都是冷硬的。室内的空调开得有些低,寒意很快透过身下薄薄的床单,传到我的心脏。它们也不继续蔓延,就这样一层一层的垒在那里,又沉又闷。


  头发上的水珠滴滴答答落在棉质的床单上,一下一下就像打在我的眼睛里。被压迫的眼球感到一阵酸涩,我索性闭上眼睛,更深地将自己陷进枕头之中。


  锁骨处突然感到有什么东西硌得慌,这东西坚硬而又冰凉,我伸手将它掏出来,熟悉的触感让我在瞬间便辨认出来对方的真身——那个打火机。


  这个打火机和我的手一样凉,我不能完全将它握在手中,看上去就像是冒了个头的银色发亮物体。我没有松手,打火机既没有发烫也没有发凉,就像彻彻底底的一个死物,自身完全被外界温度所影响着。


  我盯着那个打火机,因为搁得太近只能看见银色的长方形。犹豫了下,我打燃了它,暖色的火苗冒了出来,驱散了身周的寒气。不知是因为上方我的头发正在滴水的原因还是别的什么,橘色的火焰有些摇曳,我松开手,那股不大的火苗也随之消失。


  伸手摸向打火机的开口,有些烫,和普通的打火机一样。是因为手部的温度已经被打火机的温度所同化了吗?不然怎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?


  本来以手部这样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作为参考测试温度就不准,话说用舌头作为参考会更标准一点的吧。


  以手臂作为支撑,我向前进了一截。那枚在灯光照射之下的打火机,机身闪烁着漂亮而又冰凉的银光,看上去就应该是冷冰冰的。我伸出舌头,在机身上舔了舔。


  果然是冷的。


  确认自己的判断之后,我的心情回升了那么一点。不知为何会紧绷一整天的神经也松懈下来,这样一来,我便感觉到了困意。反正是趴着的,脸往枕头上一搁就不会有光感。我打了个哈欠,困意更甚,索性直接闭上眼。


  我这一觉睡得很不稳妥,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睡之前撩拨了一下身体的缘故,整个晚上都做些奇奇怪怪的梦。睁开眼睛时天已经是蒙蒙亮,房间的灯还亮着,加上从未拉上的窗帘外投射出来的阳光,刺激得我的头晕晕的。


  很快我便觉察到,这并非灯光的作用,而是风的影响。一言以蔽之,我患了重感冒。我并不经常生病,或许正是因为如此,所以这一次的病症才如此得来势汹汹。


  “阿嚏!”


  我揉揉鼻子,踩着过于绵软的拖鞋,出了房间。和父母开始对话的时候,我才意识到自己的症状有多么严重。声音嘶哑、鼻音明显,就差没有发烧。母亲硬逼着我测了两次体温,直到两次温度计显示的体温都是正常,她才有精力唠叨我空调开太低的事情。


  父亲则找出感冒药,放在我面前。我随便喝了点粥填了肚子,这才将药服下。因为怕药效在途中起作用,所以我没有选择平日里的坐公交,而是打了俩车,结果没料到生病的身体竟然对外界反应如此敏感,一路上晕车晕得厉害,最后到达目的地走进拆迁办的时候,走路都感觉像踏在棉花上。


  “奇哥你怎么了!”


  刚进办公室,我就听见瘦子关心的声音。正准备说些不用担心的话,这才发现自己失音了,勉强憋出两个字,也是嘶哑得几乎识别不出内容。


  “不是吧林奇,这个天气你还感冒?!”郭玉洁也凑过来,摸了摸我的额头,“还好还好没有发烧……”


  “反正今天也没啥事儿,要不奇哥你和老领导说一声请个假去医院看看?”胖子提出建议。


  “不用了又没发烧……”我有些尴尬,一是觉得也不是什么大事,多喝喝水就行;二是想到自己感冒的原因就很……


  陈晓丘倒没劝我,听我这样一说倒是接了一纸杯的热水,放到我的桌前:“那你就在办公室好好休息一下。老是这样在空调房一进一出,更容易加重感冒。”说罢,她拿起空调遥控器,将空调的温度调高了少许,“温度太低不适合你病情的恢复。”


  我抿了口热水,喉咙得到温热水流的滋润,舒服多了。声音还是没有恢复原状,我也只能不说话,只是冲她感激的点点头。


  这段时间我们这个组果然很闲,一上午我就趴在桌上休息。双眼烫得厉害,无论是看手机屏幕还是报纸杂志都只能看几分钟。坚持了不到一小时,我便趴回桌上,闭上了眼睛。这时药效也上了来,他们还特地压低了动静,迷迷糊糊地,我进入了梦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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