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小年糕

[双南奇]分明两相误(六)

我最终还是同意了南天的要求。没有办法,他任性妄为,连南宫耀都感到头疼,别说我这个外人了。本来想着我只是口头上答应,南天毕竟不是民庆人,又是有名的大明星,好歹要顾及公众人物的形象,不可能天天打飞的过来。结果我刚松口,他当头就给我扔下一枚炸弹。

“我在民庆有个剧组,这些天都在那里,记得多过来探探班啊。”

我打定主意要和他保持距离,装听不明白:“影视城那次事件后你经纪人还允许你到民庆?”

“这就不用你操心了。”南天冲我意味深长的一笑,“林奇,不要忘记我们的约定。”

走出咖啡馆,门外阳光照射在我脸上,滚烫又刺眼。抬手遮住部分阳光,我辨别了一下方向,这个位置恰好顺路,我也就没过马路,直接挥手拦车。

抬手的瞬间手机响了,我只能换了只手,先把手机从口袋里取出。屏幕上来电人一栏明晃晃的“南宫耀”三字让我很是不安——这兄弟俩时间上的前后脚在我看来并不是一种巧合。

这下我的头更痛了,尤其是当我在犹豫间错过第一个电话后,南宫耀的下一个电话紧接着就又打了进来。经验告诉我,南宫耀一定是从什么地方得知我的行踪,才打过来这个电话的。

正在犹豫间,一辆出租车停在我的跟前。我拉开副驾车门,坐上座位后手中的电话铃声还没有停下。驾驶位的司机师傅已经向我投来狐疑的目光,我抱歉地对他笑笑,快速报出我家地址后,按下接听键。

“喂……”我一开口就露了怯,声音中的心虚连我自己都听不过去。

“林奇,你现在在哪里?”南宫耀的声音听上去还算平稳,但是音量有些小,这让我想起他正在住院的事实。

心中没来由的一痛,我的回答更加的小声:“车上,嗯……正准备到医院来看你。”

司机侧头瞥了我一眼,我脸上挂不住,口中却还一本正经地说着谎言:“就是……来看看你的身体有没有好一点。医生怎么说?”

我快速转移话题。

“过几天就能出院。”南宫耀这句话的语气很微妙,不知为何,我脑海中总出现他一边微笑一边说话的模样。我很不争气地红了脸,同时在心中第一百次庆幸这不是视频通话。

“哦……”

我绞尽脑汁想着新话题,南宫耀平静的声音又在电话那头响起来,“你还有多久到?”

我一惊,左转右转瞅着窗外畅通的道路,硬着头皮道:“咳咳……路上有些堵车……”

驾驶座的司机抬头往后视镜看去,估计在心中已经把我看作感情骗子了。我面上大窘,却只听到手机那端南宫耀传来的明显放柔放缓的声音:“那我在医院等你。”

挂断电话,我长长呼出气,对明显已经放缓车速的司机道:“去xx医院。”

司机没有看我,只是点点头,在下个路口,调转车头向相反方向驶去。

结果还真被我这个乌鸦嘴说中了。此时正值下班高峰期,我堵在路上随着汽车晃晃荡荡耸了大半小时才到医院。早在坐在出租车上五分钟没有前进时我就已经打开窗户,希望呼吸新鲜空气,结果吸了一肺腔的汽车尾气。下车时我腿一软,摇晃了一下差点没跌倒,幸好最后一掌按在车身,好歹是撑住了。

太阳还剩一点余晖,沐浴在夕阳下,被晕车折腾得迷糊的大脑突然闪过一个疑问——现在可能才八点过,正好是南天本来和我约定的时间,可我到咖啡馆时才下午五点,南天怎么就那么肯定那个时候我就在咖啡厅呢?

用力按了按胀痛的太阳穴,我在心中嘲笑自己的大惊小怪,看咖啡厅侍应生的表现,南天肯定提前和他们打过招呼,这样他提前赶到也就有了解释。

我又摇了摇头,可头还是晕沉沉。本想买杯水清醒一下,可又不愿让南宫耀久等,便迈步进了医院大门。到住院大厅时,电梯刚好停在这一层,我看着那满满一电梯厢的人,条件反射地感到反胃。捂了捂胸口,将那股不适压下去,我又看了看那挤得如同沙丁鱼罐头的电梯,犹豫了下,还是扭头向楼梯间走去。

等我走上南宫耀所在的楼层,身上已经出了一层薄薄的汗。住院大楼没开空调,空气也不流通,没走几步我就感觉原本稍有缓和的晕车症状又严重起来。我捂住隐隐作痛的胃,这才想起自己还没吃晚饭。

可是南宫耀的病房已经近在眼前,我做不出在他面前示弱的事情,只好硬挺着装出一副没事人的模样,敲响了门。

吱呀。

几乎是在我的指节刚离开房门时,门便从内部打开,一身病号服的南宫耀出现在我面前。楼层惨白的灯光照射在他身上,映衬着他的面色不正常的白。

“林奇,你来了。”他唇角微翘,眉眼也弯弯,可这却只会显出他唇边淡青色的胡茬和明显的黑眼圈。

“没有休息好吗?”我脱口而出。

南宫耀愣了一下,脸上很快恢复成平静之色:“有些工作需要我进行。”他抿了抿唇,唇角礼节性的笑意淡了下去,“先进来吧。”

跟随南宫耀的脚步,我进入这间病房。不得不说,单人病房就是不一样,我上次来被南天缠得心烦,没心仔细观察。这次等我仔细看去,这才了解到何谓贵宾级待遇。

“呃……身体怎么样了?”

我在探病专用的椅子上坐下,没话找话。南宫耀从床头递给我一个苹果,笑道:“昨天你不是刚来过吗?”

他说得随意,我却感觉身体一僵,寒意从尾椎蹿上,身下柔软的坐垫也在瞬间变得冰凉。

南宫耀这话,是什么意思?

“我听护士说,昨天你还回来过一次吧。”南宫耀没有坐回病床,而是站在我面前,居高临下地望着我。不知是否是我的错觉,他带着笑意的声音中似乎多了些捉摸不定,“可惜我那时睡着了。你有什么东西落在我这里了吗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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