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全球高武]病毒
涛平
一发完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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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灵魂病毒？”
张涛奇怪重复了一遍方平的话，方平点头，面色郑重：“生化武器对武者有没有效果？”
“你知道，我只能和你探讨这个话题。“
他飞快补充道。
张涛失笑：“武者气血强大，不会染上诸如感冒之类的病毒。”
方平还想说什么，被张涛以一种不容置喙的语气制止掉：“没有病毒能感染武者，不管是在地球还是在地窟。”
他的表情和语气都告诉方平，自己正在探查的，是一些方面的禁忌。
张涛却又笑出来，半开玩笑道：“这些常识，我以为在义务教育阶段就已经普及了。看来我这个教育部长做得还不够到位啊。”
来自异界的灵魂方平无辜回望：“老张，你要给我补习吗？”
张涛一口茶水刚喝下差点喷出来，一巴掌拍在方平脑门，没好气道：“小小年纪，思想不要这么复杂。”
方平哼哼。
我思想复杂？怕不知道是哪个老流氓歪曲我原意！
在方平灼灼目光注视下，张涛若无其事端起茶水又喝了一口，温度适宜、回口留香，不错、不错。
“可是很奇怪。”方平打定主意要从老张这里搞到情报，套话那叫一个不遗余力，“病毒进化了这么多年，怎么着都得感染一两个武者吧？”
“你觉得武者在人类群体中占有多大比例？百分之一？”张涛说话毫不客气，“我是病毒，放着好啃的骨头不去吃，为什么要去啃武者这个量少还不管饱的群体。”
“万一那是有理想有抱负的病毒……”
在张涛似笑非笑注视下，方平声音渐渐低下来，他思索着，突然捕捉到什么，眼睛亮得惊人，“宗派时代武学那么发达，还有上古时代，几乎人人都是武者，总有杀伤力强大的上古病毒吧！”
“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执着于病毒。”张涛知道不给出个说得过去的结论，这小子不会善罢甘休，只能耐心解释道，“就算有上古病毒，也不会感染到武者，无论是地窟人类还是新武人，都具备免疫力，这是与生俱来的。”
“因为我们的祖先相同，所以……”他从生物学角度详细解释了武者免疫病毒的原因，唯一的听众却还是那副表情，连变都不带变化一下。
“武者不可能感染病毒？”
方平小心翼翼问道。
张涛肯定点头。
“武者也不会感冒发烧流鼻涕？”
张老师以一种看朽木的眼神恨铁不成钢道：“举一反三！举一反三懂不懂？！”
“好吧，我知道了。”方平干脆回答，转了转眼珠，忽又露出一个假到不行的笑，“老张啊，你继续，我先走啦。”
张涛重重一哼。
这小兔崽子，连最基本的尊老爱幼都不知道，这么慌里慌张，不给点教训，怎么成长。
心念一动，他分出一丝精神体，附在方平身上。
还是盯着点比较好，不然等这家伙捅出篓子自己善后时还不知道怎么回事。
也是奇怪，一向警觉的方平居然没有丝毫觉察，面不改色心不跳，速度飞快像是有狗在撵，一路飞奔直达魔武。
“不科学啊……”一回到住所，方平便布置下防精神力探查屏障，然后围着桌子一圈又一圈地转。
向来空无一物的圆桌上此刻多了好些瓶瓶罐罐，仔细一看，几乎是市面上所有能买到的感冒药。
他拿起一瓶看看又扔到一边，拿起一盒瞅瞅又扔到一边，嘴里还嘀咕着：“寒气？热气？我怎么知道是寒毒还是热毒……”
“阿嚏！”
突然，他顿了顿，头一点甩出一个响亮喷嚏。揉揉鼻子，见没有外人，索性去掉气血伪装，此刻暴露在空气中的五官，着实有点可怜兮兮。
只见他脸颊泛红，鼻头和眼角更是通红一片，唇色却黯淡无光，目光也不复往日的机敏，看上去反而有些困倦。
“眼睛好烫……”他用力眨眨眼，摇头似乎想让自己保持清醒，却仍旧哈欠连天，只能苦中作乐，“啧啧啧这种温度真的很像被能量撑到饱的老张啊。”
“你小子果然背着我说我坏话！”
张涛的分化精神体跳了出来。
方平从自己身上掏出来一个非常不起眼的水晶体，郁闷道：“老张，你这爱偷听的毛病怎么还在啊。”
精神体不说话，权当自己是个死物。
“我说啊……”或许是受到高热的影响，又或许已经习惯张涛的作风，方平居然没有动怒，只是伸出手指戳了戳这块晶体。
“别乱摸，尊老爱幼懂不懂！”精神体怒了。
方平嗤嗤的笑：“没有白胡子不算老。”
“你……”精神体突然道，“方平你状态怎么不对？”
“不对吗？”他歪歪头，以绝对不会展现在人前的语气道，“可能我发烧了吧。”
精神体不屑一顾：“扯吧，武者还能发烧？”
方平也不说话，只用那双水润的黑眼睛直勾勾盯着晶体。
“等一下，你这家伙……”精神体突然卡壳，围着方平转圈圈，半晌才气急败坏道：“你又从哪个老家伙的墓里把病毒挖出来的？”
“没有啊。”方平也很委屈，这次他真没去什么洞天什么界域之地，好好待在家里突然就感冒了。
”行行，那你没有找到特效药吗？”精神体摆出一副随你瞎编我不计较的态度，只关注自己问题的答案。
“都在这儿，还没选呢。”方平一指满桌药丸，虚心求教道。
精神体一口气差点没上来：”这种上古病毒你用非武者药来顶？”
方平振振有词：“感冒就要用感冒药。”
这逻辑，无可辩驳。
精神体忍了又忍，呛声道：“发烧你怎么不用退烧药？”
“也有，喏，在这儿。”
高烧状态的方平简直无理由可讲，翻来覆去全是自己的一套自成逻辑。精神体不想和这家伙胡扯，蹭蹭就想进他的本源空间，结果被方平一把抓住。
“老张，你好凉快。”
水晶体散发出源源不断的凉意让方平忍不住握得更紧，甚至变本加厉将它紧贴在自己脸颊。
“……放开老子。”
方平充耳不闻，眯着眼只顾享受这丝丝沁人的凉意。
精神体不说话了。
方平也不说话，左边冰完换右边，又腾挪移转贴在额上。
“你这样不行。”精神体苦口婆心。
方平昏昏欲睡。
“物理降温不可取。”精神体循循善诱。
方平……
方平直接趴在桌上，双手交叉形成支撑，脸颊紧贴，闭着眼似乎在小憩。
精神体被他拢在怀中，和他的脸庞仅一指之隔，它能清晰看到方平微颤的睫毛、感受到他不甚平稳的呼吸。
“小兔崽子……”
精神体犹豫片刻，还是自行解除桎梏，化身为张涛的虚影。虚影张涛身形笔挺，立在原地，从某个角度看过去甚至有一种他将方平护在怀里的错觉。
虽然这种错觉来源于方平死拽不放导致无法移动的水晶体。
“护食的小家伙。”
虚影突然轻笑一声，摇摇头，陡然间消散得无影无踪。
或许是做了个美梦，方平咂咂嘴，唇角浮现出一抹狡猾而生动的笑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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