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子之一
一个青奇小段子,幼化叶青注意,没有后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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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一)
我从梦中带回了叶青。
如果这是一篇小说,一定是一篇开头平淡、过程坎坷、结局完美的小说。
除了一点小小的意外。
“林奇,你是故意的吗?”
叶青坐在我的床上,鼓着一张包子脸说道。他的语气平淡,听不出什么波动。然而那幼稚的声音和微皱的细眉让我忍不住想笑。
没等我笑出来,叶青瞥了我一眼。
我不说话了。
“我这样不能去青叶,先住在你这里。”
叶青只用了一句话就成功把我噎住了。
我还想再说些什么,叶青又看了我一眼,对上他那双又圆又黑的大眼睛我什么话都忘记了。
(二)
“嗯……这个,是我朋友的孩子,那个,他……嗯……他昨晚临时出差了,孩子暂时寄住在我这……”
早晨,我牵着变小的叶青的手,结结巴巴对父母解释道。
面对着我的父母亲,叶青倒是挺有礼貌,一口一个叔叔阿姨的叫,直把我爸妈哄得心花怒放。看到我妈妈整个早餐都围着叶青转,我心中酸溜溜的,打个不恰当的比方,就好像打翻了几个醋瓶子。对我情绪的变化,叶青似乎有所察觉,趁我妈不注意,他悄悄转过头,盯着我,唇角微微翘起。
这个家伙!
吃过饭,我例行送妹妹出门。在门口,妹妹一把抓住我的领口,我顺着她的力道俯下身。
“哥哥……”妹妹秀气的眉毛微微绞起,凑到我耳边悄声问道,“你老实告诉我,那个孩子……是你的……私生子吗?”
我一口气憋在胸口差点没喘上来。好不容易将一脸狐疑的妹妹送走,一转身低头就看见小小的叶青站在我面前。
“私生子?”
他抬头看我,白白嫩嫩的小脸上面无表情。
我生生出了一身汗。
(三)
之后叶青就在我家住了下来。妈妈在我房间给他铺了张儿童床,我摸着挺柔和的,就是床单样式颇为童稚。第一天我还在期待着叶青睡小床的模样,还准备在他睡着之后拍几张照片,结果叶青先一步占了我的床,一脸平静地看着我。
最后我和叶青都睡在我的那张床上。
第二天,看到我俩睡在一起,妈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,眼圈都红了。在那之后,她不知从哪儿弄来一本童话书,要我每天晚上读一段给叶青,我拗不过她,接过烫金的厚厚一本书,与穿着我小时候睡衣的叶青面面相觑。
“你……要看吗?”
我捧着手里的书,问道。
“你说呢?”
叶青用看傻瓜的眼神看我。
(四)
由于叶青看上去只有四五岁的样子,妈妈早餐特地给他煮了牛奶,偶尔煮多了就倒在我碗里。每次看到叶青放下碗嘴角的一圈奶渍我都想笑,然后又在妈妈的催促之下用纸巾给他擦嘴。叶青倒是一副小大人模样,稳稳地坐在那儿,在我拿着纸巾的手伸过去的时候,从我手中将纸巾抽出来,慢条斯理地擦了嘴。
妈妈见状简直心疼得不得了,就差没抱着他直呼心肝宝贝了。我在一旁看得牙都酸了,心上极不舒坦。晚上妈妈端了两杯热牛奶到床头,一杯是我的,一杯是叶青的。她还特意嘱咐我要监督叶青将他的那杯喝完。
妈妈走后,佯装翻儿童画册的叶青就抬起头,盯着我,也不说话。在他无声的压力之下,我将两杯牛奶都喝了。叶青居然对我赞赏般地笑了笑,还抽了张纸,递给我,示意我擦嘴。
那天晚上我连做梦都是牛奶味的。
(五)
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段时间,渐渐的我都习惯叶青的存在了。他不喜欢离开我的房间,房间中处处都是他的痕迹。他也写字,只是原本龙飞凤舞的潇洒字迹因为手劲不够显得稚气十足,不过也能看出长大后的风骨。
我将那些字条都收集起来,放在饼干盒子里,叶青看到后也没说什么,我倒是有些尴尬,不过见他和平常没什么变化的表情,也就心安了不少。
晚上,我正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,突然感觉身上一沉,被压得差一点没喘上气,用手去推推不动。睁眼,一个黑影正压在我身上,我正想说话,带着些凉意的手掌便捂住了我的口鼻,熟悉的清冷气息从手掌传到我肺腔。
是成年后的叶青。
他那双在黑暗中异常明亮的眼眸眨也不眨地盯着我。
“朋友家的小孩,嗯?”
我的脸红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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