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青奇]碎发
1125章衍生——————
“你的头发太长了。”
这是叶青在这一次的对话中第二次提起这个话题。
“呃……我会抽空……不……”感觉叶青注视我的目光毫无变化之后，我顺势改了口，“待会儿就去理发店修剪一下。”
“不是这个问题。”叶青的说话风格还是这么不讨喜。
“那你想要怎样？”我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和他纠缠，索性直接问了出来。
“这里有剪刀……”他没有将话完整的说出来，但未尽之词很明白。
我觉得自己给自己剪头发，是一件难度极大的挑战，于是委婉地找了个借口：“没有镜子，不好操作。”
“没关系，我帮你剪。”叶青的态度出乎意料的好，但就是这种不加掩饰的、一看就很有问题的、和平常完全不同的态度，让我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。
“……你有什么目的？”
片刻的沉寂后，我直白地问了出来。虽然问了他也不一定会得到回答，但是不问他一定会被隐瞒在鼓里。
“要用你的头发，做一项术法。”
幸好这一次，叶青并不打算隐瞒我。我还想再询问一些细节，但叶青看我的目光之中，已经流露出一丝不耐。我知道，再问也无法得到任何有用的东西，便暗自将这件事记在心里，准备从事务所出来之后，问下吴灵。
叶青的那句不是解释的解释，只是在表明他的态度，而不是征求我的意见，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，脚步声就已经出现在我的身后，随即一个凉凉的物品贴在了我的脑海上。
我吞了吞唾沫，看着对面窗户上倒映出的自己模糊而又僵硬的坐姿，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。万幸的是，鬼魂状态的叶青，对物品的操控能力加强了不是一点半点，我不用担心，剪刀会失手插进我的脑门。
……正常情况下。
叶青冰凉有力的手按在我的头顶，而那把比他的手还要寒冷的剪刀就贴在我额前的那几缕碎发之上。冰冷，没有生气。
那把剪刀，迟迟都没有动静，让我越来越紧张。我感到口渴，但却连吞咽的动作都无法做出。对面窗户倒映出的模糊景象中，已经隐隐约约显露出叶青的身影。
虽然额前的碎发遮住了部分视线，但我仍能看清属于叶青的挺拔身形轮廓。以及，他那双出现在我头顶处的，比月光还要苍白的手。闪烁着寒光的剪刀，被握在他的一只手中，久久地，没有动作。
我感到后背已经被冷汗湿透，汗水又极快地被阴气蒸发，只留下汗涔涔的不适感和从皮肤浸入内脏的寒意。
“叶……叶青……”
我小心地唤着他的名字，换来一声嗤笑和头顶毫不留情的一指弹。
“嘶——”
下意识的想要侧过头去，被叶青的手紧紧按住，动弹不得。视线中出现了一道寒光，这道寒光是如此的亮、又是如此的快，大脑刚做出躲闪的命令，垂在额前的碎发就已经掉落下来。与此同时，头发搔过脸颊的痒意才传到脑海。
“胆小鬼。”
叶青清晰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。我靠着已经出现了几条痕迹的皮质沙发，半晌，才回了他一句。
“呵呵。”
至少我应该庆幸，这一次叶青并没有失控。
额前的碎发已经被剪掉，这样一来，我低头时也不会出现头发遮住视野的窘况。我向下看了看，发现原本落在我身上的那些头发已经不见了踪影——很明显，叶青将它们收集了起来。
转过身，我还想继续刚才的问话，却没有看见叶青的身影。
我不死心，一边喊着叶青，一边每个房间都找了一遍，还是没有发现他的踪迹。叶青就像是从事务所消失了一样，又或者他是觉得我烦，躲着不见我。
他越是这样，我就越觉得生气，然而找不到他，这股气就一直憋在心头，发不出来。我坐在沙发上，从黄昏一直等到晚上，终于听见了慢慢靠近的脚步声。
一个东西，打在了我的额头上。
和上次的打火机比起来，这次的这个东西明显要软上很多。我从腿上拾起那个东西，发现是一个布袋，样式大小和材质都有点像事务所的护身符，但也只是像而已。
因为手捏上的瞬间，我就知道，这东西和护身符完全不同。
“这是，由我的头发做成的？”
无论如何，我只想到这一个猜测。
叶青没有否认这个猜想，但他也没有明确承认，只是含糊的嗯了一声，然后就不耐烦的敲击着茶几，示意我应该走了。
我讪讪地起身，握住那个只以青色细绳拴在口子上的小布袋，走出了事务所。大门在我身后关闭所带起的风，给我浆糊般浑浑噩噩的大脑注入了一阵清流，我决定给吴灵打一个电话。
站在工农六村小区的门口，我拨通了电话。
在将事务所里发生的事情告诉吴灵之后，我便暂停了下来，等待着她的回复。
“林奇，你先看看叶青给你的那个布袋，是不是很轻？”
我掂了掂被我的体温熨热的布袋，的确没有感受到什么重量，便给了她一个肯定的回复。
“唔……确实是有一些需要头发做媒介进行的术法。”吴灵先肯定了叶青的说法，但她也知道，我不会想要这样简单的答案，于是，她停顿了几秒，继续道，“不过，你收到的那个布袋里，应该没有你的头发。”
“会不会烧成灰烬了呢？”我竟然有些犹豫，“说不定，叶青将我的头发烧成了灰烬，然后将灰烬装在了布袋里……什么的……”
“你还不明白吗？林奇……”吴灵安静的等待我说完，这才道，“需要媒介物进行术法的前提，是人。”
“只有人类，因为自身能力的限制，才需要媒介物来保障术法的成功率。而鬼魂，特别是能力者的鬼魂，并没有这方面的限制。”
“你明白我的意思吗？”
结束了与吴灵的通话之后，我的脑海中还回响着她在最后对我说的话。
“鉴于叶青明显不稳定的情况，我个人建议你将叶青给你这个布袋送到酒店，由我来将它毁掉。当然，选择权在于你，我只是提个建议。”
手心中的布袋轻若无物，仔细感受还能感觉到里面隐约流转属于叶青的阴气。只是很奇怪，我的手却能将这个布袋捂热。
叶青究竟在想什么？
我转身看向六栋楼所在的方向，纵然一片黑暗，但我也能感受到叶青目光的注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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忘记在哪里看到过了，弄一簇喜欢的人的头发，保存起来，挂在身上，关系就能进展。叶青因为是鬼，没有头发，就封了点自己的阴气给林奇，算是（单方面的）回礼
虽然从头到尾林奇一点都不知情233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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